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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是離別鳳鳴期,貴人相助解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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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丹國遇到了百年一見的水患,沖毀了不少村莊農田,今年定會是一個顆粒無收的年份,四國本是一家親,為表誠意東丹國王唯一的世子納蘭煜會親自來接糧草並且暫居閭丘,眾人皆知這東丹世子在東但是出了名的商人頭腦,此次前來,是想與閭丘簽訂不少商業條約,這樣就可以繁榮閭丘的經濟,閭丘雖是大國,物產豐富,可是苦於無處銷售,除了自給自足之外,還有很多富餘的東西,東丹世子的到來,對百姓來說無意是一個福音,兩國互惠互利,何樂而不為?閭丘大王也不是個沒頭腦的人,東丹是自己國家北方的鄰國,若是此次水患閭丘不伸出援手,到時上游河水泛濫殃及下游,必定是造成民心混亂,更重要的是,東丹水患定有不少難民,若不及時接濟,恐怕會造成混亂,偏偏閭丘就是個物產豐富的地方,到時難民一擁而上萬一引起了閭丘的混亂可就是不值得,倒不如從根本解決問題。

“世子我們馬上就要到上安城了,過了這幾個轉彎就能看到了,要不我們先在這裏休息一下,之後再趕路?”

車內沒有回音,良久,裏面悠悠的傳出一聲“文昭,繼續趕路”一種不容拒絕的壓迫感在每個聽到這個聲音的人的心中蔓延開,猶如冬日裏的冷風,想要凍結這裏的一切。

納蘭煜鳳眸微閉,靜靜的坐在車裏手裏輕輕地搖著折扇,就如同波濤洶湧海面上一葉安靜的小舟。

隊伍繼續向前行走。這個叫做文昭的人身份非同一般,他是東丹宮中的影衛,也是東丹王宮中唯一活下來的影衛,而此刻的身份是納蘭煜的貼身護衛。

不知怎的納蘭煜一行人的車隊忽然停了下來

“怎麽停了?”他臉色有些不悅

“世子,探子說前面好像有馬車墜崖了,站在崖上可以看見崖下的馬車”

納蘭煜嘴角扯來輕蔑一笑,似魅惑眾人,似顛倒眾生

“墜崖?聽著挺新鮮,這下雨天山路泥濘,這地段又是靠著懸崖,也難怪那些不要命的車夫了,還是繼續趕路,別耽擱了時辰”

文昭看了一眼懸崖的方向“是”

納蘭煜一行人的隊伍路過了那個已死的車夫

“公子,前方有一女子她。。。。。。。”

“繼續趕路!”

納蘭煜的話就是命令,沒人敢不從,風吹過,正巧掀起了馬車簾子,納蘭煜看見了倒在地上的女子,他眼力極好,那女子似乎還有鼻息

“停車”他的一聲令大部隊停了下來,納蘭煜緩緩的走下車,一身素白衣裳,頭束玉冠,一雙鳳眸妖冶,皮膚白皙,活生生一副魅惑眾生之相,他掃視地上的女子,吸引他的卻是她手裏握著的書,撿起來看一眼竟是《奇聞怪志》,世間竟有如此女子看這種書,看她的穿著也是一般,臉上身上到處是泥水,倒是沒什麽有價值的東西。

“帶上她,繼續走”

“是”文昭給她放到馬背上,讓一個士兵牽著他的馬

納蘭煜手中拿著這本《奇聞怪志》隨意的翻看著,倒也沒什麽值得看的東西,無非是一些江湖術士胡編亂造的書文

“閭丘的女人,都看這個麽?”他輕蔑一笑

他不知道,這個決定,在多年以後對他而言,或許是一個重要的選擇,或許也是一個錯誤

馬車很快駛進了上安城內

“公子,到了”文昭首先下了馬,納蘭煜出了馬車,看了一眼府門上的匾額“納蘭府”

這匾額做的倒是毫無隱瞞,在這世上凡是有點學問的人都知道,納蘭氏乃是東丹的王室一脈。

納蘭煜嘴角噙來一絲微笑,這樣一副好皮囊若是個女兒身,定是傾城傾國之姿。

“文昭,你當真是不會憐香惜玉”納蘭煜看了一眼馬背上的未央

“公子恕罪,實在是沒有其他的地方了。”文昭臉上有些許尷尬

“把她擡到房裏,讓侍女們給她換一身幹凈的衣物,她的東西不要動,還有,去將我車裏的那本書取來,放到她房中”

“是”

“昨日早已出發,為何今日還沒到達離園,莫不是因為連日來的雨,誤了趕路?”離同的眉間有隱隱的不安,他叫來馬叔一起按原路騎馬走回去看個究竟,沒想到,走了半天竟遇到了死去的車夫,離同暗叫一聲不好,前幾天剛下雨,路泥濘的很,所以車輪的印記還是在的,根據車輪的印記來看,馬車的最終方向竟然是懸崖!

不信,他不相信,他迅速派人和自己一起來到崖底,果然在底下發現了未央的馬車

“不,不可能央兒不會離我而去的”

“少爺,你看,在這崖底,除了那匹馬,和車就沒有其他的東西,就連行李也沒有,而且,就算是二小姐去了,那怎麽會連屍首也找不到呢,你也說過,小姐不似一般女子膽小,她很勇敢很聰明,有沒有可能在掉崖之前,她就跳出馬車了呢,而且剛剛老奴也註意到,山上的車輪印不止一個,也就是說,小姐很有可能被救了!”

經過馬叔這麽一分析,離同果然想開了

“快,回府拿著畫像滿城找人,我就不信,我找不到自己的妹妹”

“是”

“公子,找大夫看過了,只是輕微的擦傷,沒有什麽要事,就是受了驚嚇所以昏睡一會兒,休息休息就好了”一位婢女在納蘭煜旁邊稟報著

“退下吧”這聲音就像冬日的寒風,任誰聽了都不寒而栗,想必這裏的下人早已聽慣了。

他纖纖玉指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輕抿一口“果然是好茶”輕搖兩下折扇,就著這湖邊荷花的香氣深吸一口納入肺腑肌理。要說這閭丘,還沒入夏,荷花就已經開了,這地理位置就占了先決條件,果然不錯。他一身月白衣袍隨著他的動作緩緩起身,不染一絲纖塵。

走至未央的房中

靜靜地看著床上的女子,蒼白的小臉,像是一朵純潔的白蓮花,盛開著,純潔的綻放著,不染紅塵俗世,整個人透著一股子活力,只是美色皮囊對自己來說,不過是一種無聊用的東西,因為就算東丹的王宮裏什麽都缺,可唯獨不缺美人,為她輕輕地探了探脈,脈象果然平和了,看來,沒什麽大問題了,收回視線撇向床頭,床頭放的是她的物品,一本《奇聞怪志》和一塊上好的羊脂玉佩以及一個包裹,他拿起那塊玉佩不禁讚嘆道,多好的料子,絕非俗物,將那玉反過來的另一面時他的眉頭微皺,“公孫雲逸?

而後他吩咐文昭去查一下屋中的女子身份,而文昭卻告訴他另一個有價值的消息。

當今皇商離同昨日有妹失蹤,說是墜崖,叫做尚方未央,還附有畫像,找到者願付黃金百兩,納蘭煜看了一眼文昭手上的畫像,轉念一想,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此人,可屋中女人是何身份,哪裏人士,竟無從查起,就連那個叫做離同的人也是近幾年才有他的名字,這兄妹倆還真是夠神秘的。

“尚方未央?”他輕輕地念出這個名字。

今日的上安城不同於往日,因為七日之後馬上要舉行國宴,宮裏的樂官們紛紛出來,去了京城最大的樂坊芙蓉閣來這裏挑選上安最好的舞女,準備在國宴上獻舞。

玉墨此時一席紅妝坐在芙蓉閣最高的閣樓上看著下面的一切因為今天她才是真正要進宮的人。話說之前鳳鳴山的祭祖大典之後她便留在宮裏做宮女,可是這始終沒什麽出路,當她得知有這個消息的時候,是在三個月前,憑自己偷學來的舞蹈功底,和大膽的本事,她理所當然的參加了,而且,她註定是這裏的主角,註定要為國宴獻舞,這一切,只不過是為了讓自己過得更好罷了,同時也為了能夠見到一個人,一個她藏在心底的人,公孫雲隱。

看著鏡子裏面的自己,這麽多年柏辰那家夥總是說自己嫁不出去,畢竟琴棋書畫樣樣不通,拿什麽來討好惡婆婆,還好還好,這張還算看得過去的臉還是一點傷也沒受,吃飯的家夥總算是保住了。

先是離家,而後墜車,若是按照折子戲裏的情節來說,現在怕是已經唱到了被救這一出了吧。

扁了扁嘴巴,渾身的一股子酸疼,看來拼命還是有點好處的,起碼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殊不知是哪個好心人救了自己,見四下皆是雅致之境,雖然不是七八月,可是窗臺上那一盆蕙蘭提前開了花,看來,主人定是精心栽培過的,這主子估計也是個雅士吧。

輕輕推開房門,一縷陽光透過手指投射在自己的眼中,適應過後才看的輕,果然是一處雅居

面前竟然是一大片的荷塘,小荷才露尖尖角,看樣子,再過幾日這裏定是荷花滿塘

“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

一莖孤引綠,雙影共分紅”

隨性的將這首之前見到的小詩念了出來,果然景如畫,詩如景

“喜歡這裏麽”

“喜歡”她興興的回答

“那就多住幾日吧”

“好········額”

見來人一身白錦衣衫,玉冠束發,手執折扇,器宇不凡,想來定不是凡夫俗物。她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人朝著自己走過來

“姑娘做的詩不錯,剛好我府上有這連片的荷塘讓姑娘詩興大發”

“都是平日裏隨意看得杜撰文,想來不會太放在心上”

納蘭煜看著她,眼神裏那樣的靈光。

“我叫納蘭煜,是商人,也是閭丘的客人”

“恐怕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她對他微笑,就像是春日裏的陽光,似乎正在一點一點的融化納蘭煜這座冰山,納蘭煜不再直視她的眼睛,因為那雙眼睛太好看,裏面的溫暖會讓人沈淪。

“哦?姑娘是如何得知?我就是救命之人?”

“隨口一猜,沒想到,還真是,我真是榮幸,出了這樣子的事情,也會有貴人相救”

這一句話倒是叫他對這個女子有些不一樣的眼光

繼而她又說道“我姓尚方,單名未央,此次下山是為投奔兄長而來,怎知路上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我對上安這個地方又不熟悉,也不知兄長在何處,還好你的相救,他日若是尋得兄長,定登門相謝”她看著他的眸子,裏面飄忽不定的情緒。

“大可不必如此,能幫姑娘做些事情,是在下的榮幸”

“我只知道,兄長所居之地,在城東,可不可以”最後的話沒有說出口

“當然可以,受人之托,必當完成”他嘴角噙來一絲微笑。

“姑娘請隨我來,去正廳吃點茶點”

“茶點我不會白吃,不如這樣,未央雖沒有什麽才華,可是燒菜也算說的過去,不如晚上由我來做菜如何?”

“如此,甚好”

“公子,你為何,待他如此不同?”

良久他吐出一句話“你覺得,什麽樣的人會值得我對她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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